第14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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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時，一個不起眼的網站進入我的視線。”
“實在是天才的想法, 我不得不讚美對方的大膽與愚蠢, 居然專門為十三建了一網站。時間最早可以追溯到十三剛上國一時, 上傳的全是戲弄她的視頻。剪一縷頭發、扔掉室內鞋、打翻便當、不通知換教室、體育課扔球攻擊……唉, 太小家子氣了。”
惠裏奈鋒利冰冷的視線射向侑士。你是怎麽保護純奈的！但質問的話一句都說不出口。她自己也沒發現，有什麽資格質問小侑？枉她自詡最愛純奈，得意洋洋的嚴格要求純奈的裙子長短程度、洗浴用品品牌……對她的一切指手畫腳，可是她居然不知道純奈被欺淩？都建了一個網站啊！整整三年時間啊！她都在做什麽！
管理權移交給小侑和學部不同不是借口啊！為什麽她沒發現！純奈為什麽不和她說！為什麽！
侑士沒發現到惠裏奈的目光，他望著大屏幕失魂落魄。自己什麽都不知道！這些事情他完全不知情！為什麽會沒發現！還大言不慚地認為純奈清澈的眼眸不需要註視汙穢！自認為好好守護著純奈。
守護個屁！純奈早就遍體鱗傷了！
他突然想起自己讓純奈退出拉拉隊的那天, 自己不相信她這麽簡單快速地退出社團，趕到校門口去堵人時看到的純奈, 小臉蒼白, 吃力抱著紙箱，但沒有人對她伸出援手！自己也沒有！明明一看就知道純奈需要幫助啊！疲憊不堪，柔弱無助，額頭流下晶瑩的汗珠現在回想像是眼淚。
“嫌棄”這個詞浮現在侑士腦海，沒錯，他嫌棄過純奈, 對於只會添麻煩、騷擾跡部的純奈，曾經的自己是不屑的！無可辯駁的事實鞭打著侑士，鞭鞭見血。
忍足媽媽努力睜大眼睛去看屏幕, 卻一次次被淚水模糊視野，心下一片茫然，悔恨叢生。
忍足爸爸沒有表情地看著屏幕。
“我懶得再記錄無聊透頂的資料, 這顆果實隨時會腐爛，我需要做得是拿著那本已經發臭的《繭》，在十三長眠後放在她身邊。浪費時間。我開始物色十四。”
“這天，我看到十三拿著兩罐安眠藥。哎呀，真是調皮的素材，這種方式不能讓《繭》沐浴在鮮血中，要不要打斷？隨她。我不想再浪費時間。”
第六頁的內容到此結束。
“忍足女士，您的次女近期有沒有接觸過安眠藥？”荒木委婉問道。
“沒有！”忍足媽媽毫不猶豫否定。
“和美，與純奈接觸最多的是你，仔細想想。”忍足爸爸輕聲細語，望過來的目光深邃溫和。
那個沒有一絲懷疑的目光反而刺痛了忍足媽媽，安靜下來的她情緒驟然失控，被不安與懊悔淹沒的忍足媽媽怒急攻心喊道：“沒有就是沒有！純奈絕對不會自殺！”
她不承認如此荒謬的事情！情感上不能接受！拒絕聯想因為自己的漠視導致次女有了輕生的念頭！
“沒有自殺，我只是想知道純奈最近在家裏有沒有特別的舉動？”
“沒有啊！純奈很乖的！不會做讓家人傷心的事！”
“和美！”
“……除了突然開始學習下廚，每天玩、學習到半夜，純奈變得懂事了啊！笑容也便多了！”
“什麽時候開始變得懂事？”
“什麽？”
“我說。”忍足爸爸神情愈加溫和，沈聲道，“純奈什麽時候開始變得懂事？”
“什麽時候？”忍足媽媽努力整理著混亂的思維，迷茫無措道，“一月份中旬的時候，有一次純奈在房間裏待、待了四天……難道、難道是那個時候？”意識到什麽的忍足哽咽著說不下去。
“警官請繼續！”惠裏奈扶住虛脫的忍足媽媽冷聲道，身體猶如一柄標槍挺直，神情冷傲，姿態從容，只是眼角早就濕透。
事已至此，眾人心裏都有了明悟。
荒木沒說話，一言不發地播放第七頁的內容。
“一連兩天沒有去學校，沒有出門，我知道，十三要動手了。”
看到這裏，忍足爸爸、惠裏奈和侑士不約而同瞳孔猛然縮小，表情倏地凝滯。
忍足媽媽更是心臟突然一顫，一陣一陣地抽痛。是那個時候！就是那次後純奈開始變得懂事！是因為自殺失敗？但是啊！殺人犯都註意到純奈的不對勁，身為母親的她居然一無所覺？
對於在房間裏面獨自待了四天後的純奈，她是怎麽做得？訓斥她！以為她的乖巧是因為在學校闖禍了！要求她不要給小侑添麻煩！
眼淚決堤，忍足媽媽不斷自我安慰。不會的！不會的！純奈現在還好好的！她沒有吃下安眠藥！沒有！
“我等待著，暢想著十四維持耐心，但從窗戶看去一直有人活動的跡象。第五天，我看到十三乘坐母親的車去學校，她居然還活著？我猜錯了？是什麽原因使她後悔了？不爽，儀式被打斷了，看來我只能暫時放下十四。”
眾人一喜，松了口氣但繼續看下去心情又沈重起來。
“我又猜錯了，忍足純奈吃了安眠藥。從她扔在垃圾桶裏的一空一沒拆封的兩罐安眠藥分析，她吃了一罐，不知怎麽地活了下來。”
“嘖！是參觀完奈何橋後悔了？於是將藥扔掉？我竟然連續兩次在同一個素材上看走眼？”
“事情開始變得有趣了。”
忍足媽媽本能地知道樹下宇宙說得是對的，那一定就是事實！再次被悔恨吞噬，她“哇”一聲吐了出來，邊吐邊泣不成聲。
這個端莊淑雅的貴夫人瞬間狼狽不堪，精致的妝容被涕淚交加沖花，汙穢物散落在昂貴的套裙上，難聞的氣味在會議室裏彌漫開。
“和美！”忍足爸爸當即上前摟住忍足媽媽的肩膀，安撫順著她的脊背慢慢拍打。
侑士遞過紙巾遞茶水，惠裏奈轉身拿了拖把開始清理嘔吐物。
“和美，沒事的，馬場警部他們布下了天羅地網，此刻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，純奈一定沒事的。”
“……真的？”忍足媽媽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確認道，長長的指甲深深陷進忍足爸爸的手臂裏。
手上傳來劇烈的痛感，忍足爸爸卻連眼睛眨都不眨一下，反而用大拇指溫柔擦去忍足媽媽嘴角的汙穢物：“是的，你要相信純奈，就算她遇見嫌疑人，也絕對不會被哄騙自殺的！”
事到如今，只能在不激怒嫌疑人的前提下尋找純奈，如果動靜太大嫌疑人說不定會放棄誘騙的方式，反而采取激烈的手段！所以荒木警官才交代侑士不要講事情透露出去，所以他才沒有聯系宗也。
當然，最好的情況是在純奈沒有遇上嫌疑人之前，就將嫌疑人逮捕！現在也已經有了證據，逮捕嫌疑人後就可以判刑，純奈自然而然就安全了。
“我相信純奈！純奈那麽乖那麽膽小，一定不會自殺、不會再次自殺的。”
“不要完全相信嫌疑人的話，我們要相信的是純奈。”
“是的是的！我當然相信純奈，我和純奈還有約定，純奈絕對不會拋下我的！不會拋下我們不管！”說到後面忍足媽媽就變成了自言自語地喃喃。
忍足爸爸抱著她，晦暗不明的目光靜靜看向荒木。
荒木秒懂，立即播放第八張日記。
在場所有人都沒有嫌棄忍足媽媽弄出了刺鼻味道，而是克制著自己不要用憐憫的目光去看她，心中俱是沈甸甸得難受不已。
“一月二十一日，我悠哉跟著十三上了電車，視線透過手中的鏡子盯人，她身上絕望氣息縈繞，怯懦漂亮，楚楚可憐，誰都可以欺負的樣子。我想，儀式可以輕松完成。”
“就在我又開始暢想十四時，有不入流的垃圾盯上了十三，我伸腿一踢，眼神一逼，視線往十三的方向示意。色狼識相換了目標，選擇不遠處的一女高中生。”
“我繼續暢想十四。”
“‘你在做什麽？’軟軟的聲音聽著像撒嬌，是十三，十三拿書包砸色狼。發生了什麽事？我還沒回過神，十三已經追著逃跑的色狼下了電車。”
“……”
“小白兔攆鬣狗？那是十三？膽小是偽裝？騙過我的偽裝？萬幸，我身體條件反射地跟了上去，勉勉強強在關門最後一秒前下了車。呵呵，只是報廢了一件風衣外套。”
“在路人的幫助下，十三順利將色狼送到警務室。我看著警務人員誇獎後提醒註意安全、看著那女高中生道謝、看著十三安慰女高中生、看著十三笑著離開在一個角落靠著墻壁滑下去，蹲在地上縮成一團，瑟瑟發抖，抱著書包後怕地哭出來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是在看連續劇嗎？一波三折。我仰頭望天，她是要哭多久？風好大、好冷，等十三慢吞吞進了校門，我已經在流鼻涕了。”
“十三是故意的？我不得不懷疑。隔天，我毫無意外感冒了，只能拜托秀和跟蹤，幾天後，他交給我忍足惠裏奈的報告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們進行了一番友好的談話。”
下面貼了一張文字照片。
愚蠢的哥哥：我做得很好啊！感謝就不必了，不用客氣。
我：跟錯人了，這個人不是十三。
愚蠢的哥哥：你不是說忍足家的女兒？
我：次女。
愚蠢的哥哥：你不早說！直接說名字啊！
我：我給了你照片。
愚蠢的哥哥：什麽時候？
我：吃飯的時候。
愚蠢的哥哥：那個啊？結賬後就沒看到了。
我：賬是我結得。
愚蠢的哥哥：你結我結都一樣啦！
我：我有對你描述過十三。
愚蠢的哥哥振振有詞：長女次女不都差不多！
我：我可以出錢幫你換雙眼睛。
愚蠢至極的哥哥：不要說那麽可怕的話！對了，我好像被長女發現了。
我：……一百，你休息吧，剩下的我自己來。
愚蠢的哥哥：餵！不要用奇怪的稱呼叫哥哥啊！你這個……
我把蛋糕按在他臉上，慢條斯理拿起另外一個蛋糕，等愚蠢的人類再開口時分毫不差按了上去，沒有讓愚蠢的人類再吐露一個音節。
“於是，等我重新找到忍足純奈後，忍足家附近已經有了惡臭的氣味，是蒼蠅。看來忍足家報警了，煩人啊，如果引起綠豆蒼蠅的關註就不妙了。那麽，這次要不要換個玩法？先將素材藏起來？”
“我決定試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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惠裏奈鋒利冰冷的視線射向侑士。你是怎麽保護純奈的！但質問的話一句都說不出口。她自己也沒發現，有什麽資格質問小侑？枉她自詡最愛純奈，得意洋洋的嚴格要求純奈的裙子長短程度、洗浴用品品牌……對她的一切指手畫腳，可是她居然不知道純奈被欺淩？都建了一個網站啊！整整三年時間啊！她都在做什麽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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侑士沒發現到惠裏奈的目光，他望著大屏幕失魂落魄。自己什麽都不知道！這些事情他完全不知情！為什麽會沒發現！還大言不慚地認為純奈清澈的眼眸不需要註視汙穢！自認為好好守護著純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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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突然想起自己讓純奈退出拉拉隊的那天, 自己不相信她這麽簡單快速地退出社團，趕到校門口去堵人時看到的純奈, 小臉蒼白, 吃力抱著紙箱，但沒有人對她伸出援手！自己也沒有！明明一看就知道純奈需要幫助啊！疲憊不堪，柔弱無助，額頭流下晶瑩的汗珠現在回想像是眼淚。
“嫌棄”這個詞浮現在侑士腦海，沒錯，他嫌棄過純奈, 對於只會添麻煩、騷擾跡部的純奈，曾經的自己是不屑的！無可辯駁的事實鞭打著侑士，鞭鞭見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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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懶得再記錄無聊透頂的資料, 這顆果實隨時會腐爛，我需要做得是拿著那本已經發臭的《繭》，在十三長眠後放在她身邊。浪費時間。我開始物色十四。”
“這天，我看到十三拿著兩罐安眠藥。哎呀，真是調皮的素材，這種方式不能讓《繭》沐浴在鮮血中，要不要打斷？隨她。我不想再浪費時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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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忍足女士，您的次女近期有沒有接觸過安眠藥？”荒木委婉問道。
“沒有！”忍足媽媽毫不猶豫否定。
“和美，與純奈接觸最多的是你，仔細想想。”忍足爸爸輕聲細語，望過來的目光深邃溫和。
那個沒有一絲懷疑的目光反而刺痛了忍足媽媽，安靜下來的她情緒驟然失控，被不安與懊悔淹沒的忍足媽媽怒急攻心喊道：“沒有就是沒有！純奈絕對不會自殺！”
她不承認如此荒謬的事情！情感上不能接受！拒絕聯想因為自己的漠視導致次女有了輕生的念頭！
“沒有自殺，我只是想知道純奈最近在家裏有沒有特別的舉動？”
“沒有啊！純奈很乖的！不會做讓家人傷心的事！”
“和美！”
“……除了突然開始學習下廚，每天玩、學習到半夜，純奈變得懂事了啊！笑容也便多了！”
“什麽時候開始變得懂事？”
“什麽？”
“我說。”忍足爸爸神情愈加溫和，沈聲道，“純奈什麽時候開始變得懂事？”
“什麽時候？”忍足媽媽努力整理著混亂的思維，迷茫無措道，“一月份中旬的時候，有一次純奈在房間裏待、待了四天……難道、難道是那個時候？”意識到什麽的忍足哽咽著說不下去。
“警官請繼續！”惠裏奈扶住虛脫的忍足媽媽冷聲道，身體猶如一柄標槍挺直，神情冷傲，姿態從容，只是眼角早就濕透。
事已至此，眾人心裏都有了明悟。
荒木沒說話，一言不發地播放第七頁的內容。
“一連兩天沒有去學校，沒有出門，我知道，十三要動手了。”
看到這裏，忍足爸爸、惠裏奈和侑士不約而同瞳孔猛然縮小，表情倏地凝滯。
忍足媽媽更是心臟突然一顫，一陣一陣地抽痛。是那個時候！就是那次後純奈開始變得懂事！是因為自殺失敗？但是啊！殺人犯都註意到純奈的不對勁，身為母親的她居然一無所覺？
對於在房間裏面獨自待了四天後的純奈，她是怎麽做得？訓斥她！以為她的乖巧是因為在學校闖禍了！要求她不要給小侑添麻煩！
眼淚決堤，忍足媽媽不斷自我安慰。不會的！不會的！純奈現在還好好的！她沒有吃下安眠藥！沒有！
“我等待著，暢想著十四維持耐心，但從窗戶看去一直有人活動的跡象。第五天，我看到十三乘坐母親的車去學校，她居然還活著？我猜錯了？是什麽原因使她後悔了？不爽，儀式被打斷了，看來我只能暫時放下十四。”
眾人一喜，松了口氣但繼續看下去心情又沈重起來。
“我又猜錯了，忍足純奈吃了安眠藥。從她扔在垃圾桶裏的一空一沒拆封的兩罐安眠藥分析，她吃了一罐，不知怎麽地活了下來。”
“嘖！是參觀完奈何橋後悔了？於是將藥扔掉？我竟然連續兩次在同一個素材上看走眼？”
“事情開始變得有趣了。”
忍足媽媽本能地知道樹下宇宙說得是對的，那一定就是事實！再次被悔恨吞噬，她“哇”一聲吐了出來，邊吐邊泣不成聲。
這個端莊淑雅的貴夫人瞬間狼狽不堪，精致的妝容被涕淚交加沖花，汙穢物散落在昂貴的套裙上，難聞的氣味在會議室裏彌漫開。
“和美！”忍足爸爸當即上前摟住忍足媽媽的肩膀，安撫順著她的脊背慢慢拍打。
侑士遞過紙巾遞茶水，惠裏奈轉身拿了拖把開始清理嘔吐物。
“和美，沒事的，馬場警部他們布下了天羅地網，此刻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，純奈一定沒事的。”
“……真的？”忍足媽媽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確認道，長長的指甲深深陷進忍足爸爸的手臂裏。
手上傳來劇烈的痛感，忍足爸爸卻連眼睛眨都不眨一下，反而用大拇指溫柔擦去忍足媽媽嘴角的汙穢物：“是的，你要相信純奈，就算她遇見嫌疑人，也絕對不會被哄騙自殺的！”
事到如今，只能在不激怒嫌疑人的前提下尋找純奈，如果動靜太大嫌疑人說不定會放棄誘騙的方式，反而采取激烈的手段！所以荒木警官才交代侑士不要講事情透露出去，所以他才沒有聯系宗也。
當然，最好的情況是在純奈沒有遇上嫌疑人之前，就將嫌疑人逮捕！現在也已經有了證據，逮捕嫌疑人後就可以判刑，純奈自然而然就安全了。
“我相信純奈！純奈那麽乖那麽膽小，一定不會自殺、不會再次自殺的。”
“不要完全相信嫌疑人的話，我們要相信的是純奈。”
“是的是的！我當然相信純奈，我和純奈還有約定，純奈絕對不會拋下我的！不會拋下我們不管！”說到後面忍足媽媽就變成了自言自語地喃喃。
忍足爸爸抱著她，晦暗不明的目光靜靜看向荒木。
荒木秒懂，立即播放第八張日記。
在場所有人都沒有嫌棄忍足媽媽弄出了刺鼻味道，而是克制著自己不要用憐憫的目光去看她，心中俱是沈甸甸得難受不已。
“一月二十一日，我悠哉跟著十三上了電車，視線透過手中的鏡子盯人，她身上絕望氣息縈繞，怯懦漂亮，楚楚可憐，誰都可以欺負的樣子。我想，儀式可以輕松完成。”
“就在我又開始暢想十四時，有不入流的垃圾盯上了十三，我伸腿一踢，眼神一逼，視線往十三的方向示意。色狼識相換了目標，選擇不遠處的一女高中生。”
“我繼續暢想十四。”
“‘你在做什麽？’軟軟的聲音聽著像撒嬌，是十三，十三拿書包砸色狼。發生了什麽事？我還沒回過神，十三已經追著逃跑的色狼下了電車。”
“……”
“小白兔攆鬣狗？那是十三？膽小是偽裝？騙過我的偽裝？萬幸，我身體條件反射地跟了上去，勉勉強強在關門最後一秒前下了車。呵呵，只是報廢了一件風衣外套。”
“在路人的幫助下，十三順利將色狼送到警務室。我看著警務人員誇獎後提醒註意安全、看著那女高中生道謝、看著十三安慰女高中生、看著十三笑著離開在一個角落靠著墻壁滑下去，蹲在地上縮成一團，瑟瑟發抖，抱著書包後怕地哭出來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是在看連續劇嗎？一波三折。我仰頭望天，她是要哭多久？風好大、好冷，等十三慢吞吞進了校門，我已經在流鼻涕了。”
“十三是故意的？我不得不懷疑。隔天，我毫無意外感冒了，只能拜托秀和跟蹤，幾天後，他交給我忍足惠裏奈的報告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們進行了一番友好的談話。”
下面貼了一張文字照片。
愚蠢的哥哥：我做得很好啊！感謝就不必了，不用客氣。
我：跟錯人了，這個人不是十三。
愚蠢的哥哥：你不是說忍足家的女兒？
我：次女。
愚蠢的哥哥：你不早說！直接說名字啊！
我：我給了你照片。
愚蠢的哥哥：什麽時候？
我：吃飯的時候。
愚蠢的哥哥：那個啊？結賬後就沒看到了。
我：賬是我結得。
愚蠢的哥哥：你結我結都一樣啦！
我：我有對你描述過十三。
愚蠢的哥哥振振有詞：長女次女不都差不多！
我：我可以出錢幫你換雙眼睛。
愚蠢至極的哥哥：不要說那麽可怕的話！對了，我好像被長女發現了。
我：……一百，你休息吧，剩下的我自己來。
愚蠢的哥哥：餵！不要用奇怪的稱呼叫哥哥啊！你這個……
我把蛋糕按在他臉上，慢條斯理拿起另外一個蛋糕，等愚蠢的人類再開口時分毫不差按了上去，沒有讓愚蠢的人類再吐露一個音節。
“於是，等我重新找到忍足純奈後，忍足家附近已經有了惡臭的氣味，是蒼蠅。看來忍足家報警了，煩人啊，如果引起綠豆蒼蠅的關註就不妙了。那麽，這次要不要換個玩法？先將素材藏起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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